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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轮椅上的女人，虽然脸上有岁月痕迹，但那容颜，还是能看得出年轻时的美丽。

    “舅姥爷，他们来了！”祈安安说完，让开了位置。

    游锡志的大高个儿往床前一站，影子把老爷子都挡住了大半。

    老爷子嗫嚅着唇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游锡志并不回答，而是将母亲推到床前。

    游菲虽说身体不便，但脑子清楚。

    老爷子以为自己出现幻觉。“菲，你还在怨我？”

    游菲的眼里没有泪，冰冷的声音：“怨你？哼，我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？除了看到这双断腿外，我绝不会去想起当年！”

    “菲，是我的错，我没能拦住老太太做那些事，我并不知情！”老爷子还在极力地辩驳。“菲，你是不甘心，才又出现在这里吗，你在那边好好的，我不久也来了！”

    “等你个鬼，老娘一定活得比你久！睁开你的死眼看清楚！我，游菲，还活着！活得好好的！气死你！”游菲抄起旁边矮桌上的一个杯子砸向老头子。

    众人倒吸一口气，好在祈安安把它接住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，你没死？你还活着？”床上的老头子回光返照般异常清醒过来，

    也可能是吓醒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我没死，你是不很失望？我不仅没死，还有个好儿子！看看吧！这就是你的好大儿，被你抛弃在外近三十年的儿子！”游菲激动地攥紧了轮椅的扶手。

    游锡志抓住母亲的手在手心，低头冷冷看着老头子。

    “你，糟老头子，我不会叫你一声爸的。我今天来，是要你亲自给我妈道歉！你欠她的，今天统统全部都要还！”游锡志冷漠的声音里便是压抑许久的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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